第76章一人之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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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一人之光（六）
在托尼·斯塔克還小的時候,曾經說出來過一個並不那麽恰當的比方，他說“寶寶眼中有世界上直徑最小的海”。
奧莉薇亞有一雙好看的大眼睛，誰看見都忍不住要讚嘆兩句。可是為什麽要說托尼的這個比喻不是那麽恰當呢？
事實上奧莉薇亞那個時候年紀還小,還沒有經歷過這世界上的許多事許多事情。寶寶水藍色的打眼睛眨一眨,裏面全都是對這個世界的好奇。
與其說奧莉薇亞的眼睛像是最小直徑的海,還不如說寶寶的眼睛都像是一塊鏡子，倒映出了天空的顏色,也倒映出了世界的顏色。
而如今托尼·斯塔克當年的這個比喻用在這個坐輪椅的“年輕人”身上似乎就很恰當。
其實說他是年輕人,好像也不太對。輪椅上的男人長得十分的英俊，有著水藍又澄澈的眼睛和深褐色的頭發。他笑起來的時候，眼角只有細細的紋路,但是一眼望去是竟然還有一些不敗的少年感。
為人親和的人總會顯得年輕一些，但是他那眼角迷人的小細紋也昭示著這個男人其實已經步入了中年的行列了。
只是這人長了一張這樣英俊的臉,卻要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走在街上,旁人看見他,就像看到了一朵正在盛開卻被折枝的花。
美好的東西被催折，總會讓人覺得扼腕嘆息。
坐在輪椅上的人並不為自身的境遇嘆息,與他擦肩而過的陌生人反倒會多多少少的有些唏噓。
長得好看的人，無論做出什麽樣的表情都是好看的。此刻輪椅上的男人微微地張大了嘴巴，臉上的表情是實打實的驚愕,一雙總是寫滿了沈穩和睿智的眼睛之中也帶上了些許茫然的神色,看起來無端的有些惹人憐愛。
他當真是好看極了,可惜奧莉薇亞此刻全副的心神都被自己手中的奶茶占據,不然就是奧莉薇亞見慣了托尼·斯塔克和她的爸爸的那樣長得很英俊的臉，輪椅上的男人長成了這樣的好容貌、好氣度，她也總不至於看都不看一眼的。
“怎麽樣查爾斯，探查出來那小姑娘到底是不是變種人了嗎？”推著輪椅的高大的男人彎下腰去,輕聲詢問事情進展。
平常時候他不會在查爾斯施展自己變種能力的時候打攪他，不過此刻他們教授臉上的表情實在有些反常，所以漢克不由得出聲詢問。
聽見了聲音，一直仿佛沈浸在自己世界的查爾斯回過神來。看見了漢克那邊有張擔憂的臉，查爾斯一直緊握著的放在膝蓋上的手緩緩松開。
他目光悠遠的盯著奧莉薇亞離開的方向，許久之後才緩緩擡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其實以查爾斯·澤維爾的變種能力來說，剛才那麽一點小癥狀根本不足以讓他頭疼。
可是想想自己剛才的發現，再稍微推測一下時間節點，查爾斯真的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突突的疼了起來。
查爾斯·澤維爾，x教授。變種人的領袖。這些年來他一直致力於尋求變種人與普通人之間的和平，也保護和幫助了許多年幼無法控制自己能力的變種人孩子。
查爾斯學識淵博，在經過一番研究之後發現了X基因。X基因就是變種人存在的根本原因了。
也就是說，所謂的“變種人”，說到底也只是發生了基因突變的人類。
可是總有一些人戴著有色眼鏡去看待變種人，甚至將他們當做商品、奴|隸和人體實驗工具。
那些人他們固執的認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卻沒想過變種人只不過是稍稍變異了基因序列人類罷了——都是肉做的軀殼，都有勃勃跳動的心臟，怎麽變種人就不能被稱之為“人”了。
和那些為了一己私欲而在別人的軀體和骨血裏攫取利益的人相比，還真的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不配為人”。
傲慢與偏見始終存在，掩藏在那些叫囂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人的內心深處的，恐怕還有深深的對這些變種人的嫉妒。
誰不想擁有超能力？可是為什麽擁有超能力的卻不是他們自己？所以他們理所當然的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去攻擊那些與他們只是有著稍微不同的同類。
人類和變種人如何和平共處，這仿佛是一個無解的難題，查爾斯·澤維爾拿過許多的專業學位，甚至還擔任過大學教授，卻也不能好好的解開這個困擾著人類和變種人雙方的難題。
要想解開這個難題，恐怕還要走過一條很長很遠的路，但是選擇了化身為變種人的守護者，也選擇了去做變種人與普通人之間溝通的橋梁，查爾斯·澤維爾就不會退縮。
正因為這樣，查爾斯教授坐在輪椅上，可是卻比很多站著卻心懷惡意和偏見的人都要高大。
今天查爾斯教授來找奧莉薇婭，也同樣是有關於變種人的事情。
在雙腿因為某些原因而不能在站起來之後，查爾斯·澤維爾最常呆的地方就是他的變種人學院。
查爾斯教授很少出門，一來是不想惹人圍觀，在公眾面前也要盡量低調，二來也確實是不想給其他人再添麻煩。畢竟他每次出來，身邊的變種人朋友們無論多忙，卻都會抽出一兩個人來跟在他身邊的。
而這一次，查爾斯教授之所以親自出來尋找奧莉薇亞，還真的是事出有因。
當查爾斯在變種人學院用能力在全球範圍搜索需要幫助的變種人的時候，他曾經感受到過一股強大的力量。
那力量有著排山倒海的氣勢，仿佛要把周圍的一切都要壓制，進而摧毀。
時至今日，查爾斯·澤維爾還只在一個人身上感受過這樣強悍的氣勢。當然，在那個人身上查爾斯只是“感覺”，可是這會兒他卻感受到了實實在在的精神壓力。
查爾斯·澤維爾動用的是精神力，這些精神力就像是他的觸角一樣在向世界的各地延伸。
查爾斯很少遇見能力是精神方面的變種人，沒有廣泛的觀察對象，他不是很確定是否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或是力量能夠行之有效的攻擊他外放出去的精神力。
在他還沒有得出確切的結論之前，就先吃到了教訓。
那一天，在使用精神力的查爾斯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精神觸角傳回來的拉扯感，等到他從這一陣讓人心悸的疼痛之中回過神來，想要去探查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卻發現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回到”那裏。
像是一道屏障將他與剛才的地方隔開，查爾斯的精神力明明無處不在，可以輕易抵達這世界上的任意一個角落，可是卻也有失手的時候。
這一次，從來都如入無人之境的精神力意外碰壁——查爾斯是真實的觸碰到了“壁壘”一樣的存在，然後就完全失去了與剛才那個地方的聯系。
查爾斯·澤維爾可以肯定那不是什麽科技手段，也不是人工鑄就的壁壘。如果一定要給方才他觸碰到的東西一個定義，查爾斯澤教授覺得，那應該是比他更加強悍的精神力。
可是如果有這樣強大的變種人存在，他會一無所知嗎？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可是卻能一直隱而不發，那個人究竟有著怎樣的目的？
像是感覺到全人類的又一次危機，又像是。觸碰到世界上另一個自己，查爾斯對這個姑且認為是有著和他同樣的能力的變種人十分的好奇。
他鍥而不舍的嘗試，頭疼欲裂也不願意放棄，最終還是發現了對方松懈的時刻。
銅墻鐵壁也有了縫隙，而查爾斯德維爾的精神力就像是水一樣無孔不入。雖然經歷了一番波折，可是他終於能夠確認那天那股幾乎碾壓他的精神力來著什麽人。
除了確認那個忽然冒出來的精神力者的身份，這個經驗豐富的教授甚至做了精準的倒推，進而鎖定了阿富汗這塊“事發地”。
奧莉薇亞摧毀了一個基地，這件事情並不能瞞的滴水不漏。雖然有神盾局和覆仇者聯盟幫助收尾，但是已經發生的事情，有心探查就總是能夠找到蛛絲馬跡。
更何況變種人總是有一些特殊的小技巧，所以雖然歷經了一番波折，但是查爾斯·澤維爾最終還是還原了那一天在阿富汗的這片土地上發生的一切，也逐漸探查到了奧莉薇亞·斯塔克這個名字。
澤維爾家族不能簡單用“家境殷實”四個字形容。
和托尼·斯坦克不同，查爾斯·澤維爾更熱衷於學術和變種人的各項事宜，因此經商與累積財富從來都沒有被他放在心上。可就算是這樣，澤維爾家族累世累年的積累，也足夠讓查爾斯·澤維爾坐吃山空好幾輩子了。
有著這樣的底蘊，也同為富豪之家，澤維爾和斯塔克兩家之間難免有所交集。
除了真正醉心教書育人的查爾斯·澤維爾與那位“教學生為輔、帶孩子為主”的托尼·斯塔克同為教授以外，作為家族繼承人，兩個人之間雖然不太熟，但是大概也能到點頭之交的程度。
主要是查爾斯·澤維爾比托尼·斯塔克大了十幾歲，兩個財團如果交好，會對世界經濟產生什麽動蕩尚不可知，他們兩個人卻實打實會陷入理不清輩分的尷尬之中。
便宜叔叔有兩個就足夠了，托尼沒興趣再讓人占自己便宜，所以他下意識的就拉開了和澤維爾家的距離。
兩個人擺明了不熟，但是托尼·斯塔克從來都是話題中心的人物，不需要費心的去收集與他相關的一切情報，同在一個圈子裏，關於托尼·斯塔克的事查爾斯·澤維爾也能夠知道幾分。
托尼·斯塔克簡直是美國的大紅人，而與之相比，奧莉薇亞雖然也是一個“斯塔克”，可是就仿佛就更低調了一些。
不過再往前探尋，聽過“斯塔克家的小公主”的傳聞的人，就大概很輕易能夠將奧莉薇亞和當年那個傳說中的小女孩對應起來。
畢竟奧莉薇亞和托尼從來是毫不掩飾的親密，如果總有人想要，私家偵探大概可以拍出很多托尼·斯塔克和奧莉薇亞手挽手的照片。
又或者和奧莉薇亞的同學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她在學校的成績也十分優異。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出身上流社會的富豪之家，生的又漂亮，還成績優異的十分聰明的小女孩——怎麽看，她也不會擁有那樣恐怖的力量，或者和變種人扯上什麽關系。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奧莉薇亞·斯塔克極有可能就是一個變種人。
心裏揣了許多的疑惑，查爾斯教授少不得就要親自從威徹斯特來紐約親自查看一番。
這一探查不要緊，查爾斯·澤維爾還發現了一個讓他有些意外甚至驚悚的事情——他發現，這個小女孩可以和他一樣用腦電波與別人對話，除此之外，那個小姑娘還有和他如出一轍的藍眼睛，以及和艾瑞克一模一樣的淡金色的小頭發。
簡單點兒說，這是一個生著查爾斯一樣的藍眼睛、艾瑞克一樣的淡金色頭發，能夠和人通過腦電波交流（大誤）、使用“變種能力”的時候的氣勢很像那位“場面人”的小女孩。
——簡直就像是查爾斯·澤維爾和艾瑞克·蘭謝爾的女兒。
可是他有女兒麽？還是和結合了他和艾瑞克的基因的女兒。
查爾斯教授世界觀難得受到沖擊，一時之間竟有點兒恍惚。而教授先生那仿佛世界觀受到了沖擊模樣，是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心疼。
奧莉薇亞：腦人什麽的……我不是、我沒有、不具備那個功能、你不要亂講！
此時，真正連接他人意識的賈維斯高調路過，並且深藏功與名。
“漢克，你好像說過，有70%左右的可能，我的孩子會繼承我的變種能力。”
漢克不明所以，查爾斯回頭看了一眼他，忽然有些難以啟齒：“忽略極小概率，我們是不是可以合理倒推——擁有和我相同的變種能力，十有八I九是我的孩子？”
漢克：？？？！！！【瞳孔地震】
作者有話要說：你看，有的人“腦人”能力一流，腦補能力也挺一流的嘛。
托尼·斯塔克抱走家裏這個小的並且冷漠臉：呵呵，不約，醜拒。
腦補要不得呀，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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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托尼·斯塔克還小的時候,曾經說出來過一個並不那麽恰當的比方，他說“寶寶眼中有世界上直徑最小的海”。
奧莉薇亞有一雙好看的大眼睛，誰看見都忍不住要讚嘆兩句。可是為什麽要說托尼的這個比喻不是那麽恰當呢？
事實上奧莉薇亞那個時候年紀還小,還沒有經歷過這世界上的許多事許多事情。寶寶水藍色的打眼睛眨一眨,裏面全都是對這個世界的好奇。
與其說奧莉薇亞的眼睛像是最小直徑的海,還不如說寶寶的眼睛都像是一塊鏡子，倒映出了天空的顏色,也倒映出了世界的顏色。
而如今托尼·斯塔克當年的這個比喻用在這個坐輪椅的“年輕人”身上似乎就很恰當。
其實說他是年輕人,好像也不太對。輪椅上的男人長得十分的英俊，有著水藍又澄澈的眼睛和深褐色的頭發。他笑起來的時候，眼角只有細細的紋路,但是一眼望去是竟然還有一些不敗的少年感。
為人親和的人總會顯得年輕一些，但是他那眼角迷人的小細紋也昭示著這個男人其實已經步入了中年的行列了。
只是這人長了一張這樣英俊的臉,卻要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走在街上,旁人看見他,就像看到了一朵正在盛開卻被折枝的花。
美好的東西被催折，總會讓人覺得扼腕嘆息。
坐在輪椅上的人並不為自身的境遇嘆息,與他擦肩而過的陌生人反倒會多多少少的有些唏噓。
長得好看的人，無論做出什麽樣的表情都是好看的。此刻輪椅上的男人微微地張大了嘴巴，臉上的表情是實打實的驚愕,一雙總是寫滿了沈穩和睿智的眼睛之中也帶上了些許茫然的神色,看起來無端的有些惹人憐愛。
他當真是好看極了,可惜奧莉薇亞此刻全副的心神都被自己手中的奶茶占據,不然就是奧莉薇亞見慣了托尼·斯塔克和她的爸爸的那樣長得很英俊的臉，輪椅上的男人長成了這樣的好容貌、好氣度，她也總不至於看都不看一眼的。
“怎麽樣查爾斯，探查出來那小姑娘到底是不是變種人了嗎？”推著輪椅的高大的男人彎下腰去,輕聲詢問事情進展。
平常時候他不會在查爾斯施展自己變種能力的時候打攪他，不過此刻他們教授臉上的表情實在有些反常，所以漢克不由得出聲詢問。
聽見了聲音，一直仿佛沈浸在自己世界的查爾斯回過神來。看見了漢克那邊有張擔憂的臉，查爾斯一直緊握著的放在膝蓋上的手緩緩松開。
他目光悠遠的盯著奧莉薇亞離開的方向，許久之後才緩緩擡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其實以查爾斯·澤維爾的變種能力來說，剛才那麽一點小癥狀根本不足以讓他頭疼。
可是想想自己剛才的發現，再稍微推測一下時間節點，查爾斯真的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突突的疼了起來。
查爾斯·澤維爾，x教授。變種人的領袖。這些年來他一直致力於尋求變種人與普通人之間的和平，也保護和幫助了許多年幼無法控制自己能力的變種人孩子。
查爾斯學識淵博，在經過一番研究之後發現了X基因。X基因就是變種人存在的根本原因了。
也就是說，所謂的“變種人”，說到底也只是發生了基因突變的人類。
可是總有一些人戴著有色眼鏡去看待變種人，甚至將他們當做商品、奴|隸和人體實驗工具。
那些人他們固執的認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卻沒想過變種人只不過是稍稍變異了基因序列人類罷了——都是肉做的軀殼，都有勃勃跳動的心臟，怎麽變種人就不能被稱之為“人”了。
和那些為了一己私欲而在別人的軀體和骨血裏攫取利益的人相比，還真的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不配為人”。
傲慢與偏見始終存在，掩藏在那些叫囂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人的內心深處的，恐怕還有深深的對這些變種人的嫉妒。
誰不想擁有超能力？可是為什麽擁有超能力的卻不是他們自己？所以他們理所當然的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去攻擊那些與他們只是有著稍微不同的同類。
人類和變種人如何和平共處，這仿佛是一個無解的難題，查爾斯·澤維爾拿過許多的專業學位，甚至還擔任過大學教授，卻也不能好好的解開這個困擾著人類和變種人雙方的難題。
要想解開這個難題，恐怕還要走過一條很長很遠的路，但是選擇了化身為變種人的守護者，也選擇了去做變種人與普通人之間溝通的橋梁，查爾斯·澤維爾就不會退縮。
正因為這樣，查爾斯教授坐在輪椅上，可是卻比很多站著卻心懷惡意和偏見的人都要高大。
今天查爾斯教授來找奧莉薇婭，也同樣是有關於變種人的事情。
在雙腿因為某些原因而不能在站起來之後，查爾斯·澤維爾最常呆的地方就是他的變種人學院。
查爾斯教授很少出門，一來是不想惹人圍觀，在公眾面前也要盡量低調，二來也確實是不想給其他人再添麻煩。畢竟他每次出來，身邊的變種人朋友們無論多忙，卻都會抽出一兩個人來跟在他身邊的。
而這一次，查爾斯教授之所以親自出來尋找奧莉薇亞，還真的是事出有因。
當查爾斯在變種人學院用能力在全球範圍搜索需要幫助的變種人的時候，他曾經感受到過一股強大的力量。
那力量有著排山倒海的氣勢，仿佛要把周圍的一切都要壓制，進而摧毀。
時至今日，查爾斯·澤維爾還只在一個人身上感受過這樣強悍的氣勢。當然，在那個人身上查爾斯只是“感覺”，可是這會兒他卻感受到了實實在在的精神壓力。
查爾斯·澤維爾動用的是精神力，這些精神力就像是他的觸角一樣在向世界的各地延伸。
查爾斯很少遇見能力是精神方面的變種人，沒有廣泛的觀察對象，他不是很確定是否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或是力量能夠行之有效的攻擊他外放出去的精神力。
在他還沒有得出確切的結論之前，就先吃到了教訓。
那一天，在使用精神力的查爾斯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精神觸角傳回來的拉扯感，等到他從這一陣讓人心悸的疼痛之中回過神來，想要去探查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卻發現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回到”那裏。
像是一道屏障將他與剛才的地方隔開，查爾斯的精神力明明無處不在，可以輕易抵達這世界上的任意一個角落，可是卻也有失手的時候。
這一次，從來都如入無人之境的精神力意外碰壁——查爾斯是真實的觸碰到了“壁壘”一樣的存在，然後就完全失去了與剛才那個地方的聯系。
查爾斯·澤維爾可以肯定那不是什麽科技手段，也不是人工鑄就的壁壘。如果一定要給方才他觸碰到的東西一個定義，查爾斯澤教授覺得，那應該是比他更加強悍的精神力。
可是如果有這樣強大的變種人存在，他會一無所知嗎？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可是卻能一直隱而不發，那個人究竟有著怎樣的目的？
像是感覺到全人類的又一次危機，又像是。觸碰到世界上另一個自己，查爾斯對這個姑且認為是有著和他同樣的能力的變種人十分的好奇。
他鍥而不舍的嘗試，頭疼欲裂也不願意放棄，最終還是發現了對方松懈的時刻。
銅墻鐵壁也有了縫隙，而查爾斯德維爾的精神力就像是水一樣無孔不入。雖然經歷了一番波折，可是他終於能夠確認那天那股幾乎碾壓他的精神力來著什麽人。
除了確認那個忽然冒出來的精神力者的身份，這個經驗豐富的教授甚至做了精準的倒推，進而鎖定了阿富汗這塊“事發地”。
奧莉薇亞摧毀了一個基地，這件事情並不能瞞的滴水不漏。雖然有神盾局和覆仇者聯盟幫助收尾，但是已經發生的事情，有心探查就總是能夠找到蛛絲馬跡。
更何況變種人總是有一些特殊的小技巧，所以雖然歷經了一番波折，但是查爾斯·澤維爾最終還是還原了那一天在阿富汗的這片土地上發生的一切，也逐漸探查到了奧莉薇亞·斯塔克這個名字。
澤維爾家族不能簡單用“家境殷實”四個字形容。
和托尼·斯坦克不同，查爾斯·澤維爾更熱衷於學術和變種人的各項事宜，因此經商與累積財富從來都沒有被他放在心上。可就算是這樣，澤維爾家族累世累年的積累，也足夠讓查爾斯·澤維爾坐吃山空好幾輩子了。
有著這樣的底蘊，也同為富豪之家，澤維爾和斯塔克兩家之間難免有所交集。
除了真正醉心教書育人的查爾斯·澤維爾與那位“教學生為輔、帶孩子為主”的托尼·斯塔克同為教授以外，作為家族繼承人，兩個人之間雖然不太熟，但是大概也能到點頭之交的程度。
主要是查爾斯·澤維爾比托尼·斯塔克大了十幾歲，兩個財團如果交好，會對世界經濟產生什麽動蕩尚不可知，他們兩個人卻實打實會陷入理不清輩分的尷尬之中。
便宜叔叔有兩個就足夠了，托尼沒興趣再讓人占自己便宜，所以他下意識的就拉開了和澤維爾家的距離。
兩個人擺明了不熟，但是托尼·斯塔克從來都是話題中心的人物，不需要費心的去收集與他相關的一切情報，同在一個圈子裏，關於托尼·斯塔克的事查爾斯·澤維爾也能夠知道幾分。
托尼·斯塔克簡直是美國的大紅人，而與之相比，奧莉薇亞雖然也是一個“斯塔克”，可是就仿佛就更低調了一些。
不過再往前探尋，聽過“斯塔克家的小公主”的傳聞的人，就大概很輕易能夠將奧莉薇亞和當年那個傳說中的小女孩對應起來。
畢竟奧莉薇亞和托尼從來是毫不掩飾的親密，如果總有人想要，私家偵探大概可以拍出很多托尼·斯塔克和奧莉薇亞手挽手的照片。
又或者和奧莉薇亞的同學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她在學校的成績也十分優異。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出身上流社會的富豪之家，生的又漂亮，還成績優異的十分聰明的小女孩——怎麽看，她也不會擁有那樣恐怖的力量，或者和變種人扯上什麽關系。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奧莉薇亞·斯塔克極有可能就是一個變種人。
心裏揣了許多的疑惑，查爾斯教授少不得就要親自從威徹斯特來紐約親自查看一番。
這一探查不要緊，查爾斯·澤維爾還發現了一個讓他有些意外甚至驚悚的事情——他發現，這個小女孩可以和他一樣用腦電波與別人對話，除此之外，那個小姑娘還有和他如出一轍的藍眼睛，以及和艾瑞克一模一樣的淡金色的小頭發。
簡單點兒說，這是一個生著查爾斯一樣的藍眼睛、艾瑞克一樣的淡金色頭發，能夠和人通過腦電波交流（大誤）、使用“變種能力”的時候的氣勢很像那位“場面人”的小女孩。
——簡直就像是查爾斯·澤維爾和艾瑞克·蘭謝爾的女兒。
可是他有女兒麽？還是和結合了他和艾瑞克的基因的女兒。
查爾斯教授世界觀難得受到沖擊，一時之間竟有點兒恍惚。而教授先生那仿佛世界觀受到了沖擊模樣，是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心疼。
奧莉薇亞：腦人什麽的……我不是、我沒有、不具備那個功能、你不要亂講！
此時，真正連接他人意識的賈維斯高調路過，並且深藏功與名。
“漢克，你好像說過，有70%左右的可能，我的孩子會繼承我的變種能力。”
漢克不明所以，查爾斯回頭看了一眼他，忽然有些難以啟齒：“忽略極小概率，我們是不是可以合理倒推——擁有和我相同的變種能力，十有八I九是我的孩子？”
漢克：？？？！！！【瞳孔地震】
作者有話要說：你看，有的人“腦人”能力一流，腦補能力也挺一流的嘛。
托尼·斯塔克抱走家裏這個小的並且冷漠臉：呵呵，不約，醜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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